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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淮安之殇(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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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整齐的步伐悠悠地靠近,令大地也轻轻颤动起来,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律动,是数万人才能踏出的可怕节奏。

三万大军兵临淮安城,吕桦到了。

放眼风景如画的淮安,吕桦心情异常轻松,除了在子午谷被偷袭而死的一千多位黑欲铁骑,此次出征可谓是顺风顺水就攻破山脉屏障,杀到了西川三郡之一的淮安。

城外的农田上还有稀稀拉拉的农民忙着秋收,看到黑压压的大军,都只是瞥了几眼,并不多做收粮食之外的考虑。

吕桦披着大袍,骑着马悠哉的走到军队最前,他打量了许久,原本刀割剑砍一般的严峻面庞忽地融化开来,双唇如大漠的岩洞屈起弧度,竟是忍不住笑了出声,声音嘶哑,闷得人难受。

淮安城城墙低矮,却修筑得极为美观,看在他的眼里,那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这里没有驻军吗?”吕桦笑罢,侧过头问身边的灰衣谋士。

那谋士也笑着,慵懒的指向城楼上正打瞌睡的士兵:“那不是么。”

吕桦又是干笑两声,突然严肃起来的问道:“你说,姬家的兵马呢,怎破开子午谷后,一路上都不见阻拦?”

谋士摇头大笑:“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不过若说是怕了,我肯定不信,想必将军也不信。”

“我倒是觉得有三种可能,你帮我拿捏拿捏?”

“将军请讲。”

“第一嘛,你看这座城根本不适合防守,他们为了谨慎起见,兵力全部收缩回沂水和盛都了。第二嘛,他们故布疑阵,摆出这么一副空城无守的样子,好让我们贸然进攻,其实某处还有埋伏。第三嘛,他们确实不要这座城了,而且都没通知这里的郡守,让他们一副自然而然的样子,反而使得疑心颇重的人不敢进攻。”

说完吕桦认真的盯住那谋士。

那人抖了抖灰衣,目光转动,良久方才说道:“将军考虑甚为周到,古有大贤空城退敌,但那计谋永世只能奏效一次罢了,我们不若派遣一队人马进城试探一番,是弃是伏,岂不真相明了?”

“好,那么,派骑兵还是步兵?”

“川西是平原,黑欲铁骑是我们此战的王牌,怎可派去探路,万一中了埋伏?”

此话点到即止,吕桦满意的点点头:“那就派一千步卒进城吧。”

“甚好。”

两人商榷完毕,在军队的调令下,一千步兵向着淮安城进发。

淮安城墙上一个士兵发现了整整齐齐走来的离军,顿时慌张起来。

“站住,你们干什么!”

“敌袭,快放城门!放箭!”

“弓箭手呢!”

看着那些士兵真个是慌张的样子,吕桦冷冷的笑了,他征战多年,岂能看不出士兵脸上的真假,他手一扬,纵马而起,还未落地便喊道:“全军攻城吧,看来是我多虑了,这里被放弃了,并未被姬浩渺拿来骗我们。”

谋士摸了摸下巴,也是缓缓赞同。

烟雨淮安,铁刃北下,拂柳风被血气哗。

城门只是短暂的抵御了刀剑,便被离军破除,数万离军浩浩荡荡的攻进了城墙,根本没见过这架势的淮安守军一触即溃,被屠杀在街道旁。不受管制的离国兵卒被鲜血激起凶性,烧杀抢夺,奸淫妇女,没过多久就将风情如画的淮安污毁半城。

沿着整齐的青石街道,杀光了所见男丁的残暴离军蔓延开去,冲进一家家豪门大院,撕开了无数书香门第的霓裳。

玉石珠宝被洗劫一空,书画文墨被付之一炬。

讽刺的火光里,风雅才子披头散发,半哭半死。平日里眼高过顶的才女佳人,残裹裙绒,哭喊得撕心裂肺,被一个又一个野蛮的离国士兵压到身上,按进土里,轮番摧残着她们为心上夫君保养得如温玉一般的身子。

萧府。

四大才子之一的萧逐昀慌乱的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极有姿色的宋家小姐亦是捂着赤裸的胸口忍不住瑟瑟发抖。

淮安素来风流,虽然宋玉尚未过门,却已定亲,提前房事并无不妥。本来因为被扰而颇为恼怒的萧逐昀看清门口凶恶的身影后,一瞬间脸上再也没有了血色。

离国攻向川西,这是好些日子前就人尽皆知的事了,可是淮安城里没多少人重视,想着即便战火到了这里,至少郡守会提前安排百姓离开不是?屈尊迁徙,躲避一下战事,也不是什么值得费神的大事,有空多琢磨琢磨文章和生意,岂不才是正道。

可这么一批杀神偏偏就如同天降般的来了,淮安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前线的消息,许多人都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看着几十个身上带着血迹的离军砍开了自己的房门,萧逐昀一下子想明白了前因果后,心中虽有心思萌动,但看那一张张扭曲的脸,暗道今日怕是再劫难逃。

一群离军只是瞥了萧逐昀一眼,目光便是落在了宋玉光溜溜的身子上。

宋玉强忍住尖叫,把身子缩在萧逐昀身后,猛地拉过被子挡住自己,同时小手紧张的捏着萧逐昀的肩膀。

萧逐昀知道宋玉在催促自己想办法,他爱着自己这位温柔娴淑的未婚妻子,即便是直面死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露出笑容:“各位……军爷,府中的东西都孝敬给你们了,能否放过我与内人?”

“哼,”离军嗤笑一声,仿佛在说:“这个不用你孝敬,我们已经拿了。”

笑完之后,十几个人都看着萧逐昀身后那不断颤抖的雪腻香肩,眼神里满是火热。萧逐昀还想说些什么,可这群离军根本不听,对付萧逐昀这样的文人,他们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好了。

随着眼前拳头的不断放大,萧逐昀眼前一黑,面部传来剧痛,接着,他只感到自己在巨力的推动下飞下了床榻,撞在屋旁的柱子上,半边身子都麻了。

对于这个几下子就失去反抗能力的废物,离军不愿再多理会,连刀都懒得拔。

可怜的宋玉一边尖叫着,一边被健壮的离军拉下床来,撕扯开身上的薄被,大手毫不留情的抓捏起她身上的软肉。

纤细的身板毫无阻力的被男人搬弄成各种姿势,宋玉胸前一对饱满的奶子也逃不脱被被众人大力揉搓啃咬的命运。她终于是在恐惧中发出了痛苦的哭声,哭得动弹不得的萧逐昀更加心神俱裂。

“呃……呃呃!”萧逐昀低沉的咆哮着,这是他表达愤怒的唯一方式。

然而除了宋玉泪眼绝望的看向死狗般的他,其余散发着浓浓兽欲的男人皆是将其无视。

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宋玉虽然无力抵抗什么,但也没有慌乱的呼救求饶,在她看来,即将从所有人都羡慕的娇女沦为残破玩物,自己就剩下这么点尊严了。

文人也有文人的骨!

“呃啊啊啊……”

因为离兵粗暴的插入,宋玉痛得惨叫起来,那个离兵抱住她的身子,翻身躺了下去,把她放在了身上。又圆又翘的娇嫩雪臀因害怕挣扎而摇晃着,另一个离兵也迫不及待的掏出狰狞的肉棒,对准粉嫩的后庭狠狠塞了进去。

残暴的奸污干得宋玉失声惨叫哀嚎,纤细雪白的背像触电般激烈弓起,后庭被阳具开苞的撕裂剧痛令她几乎以为死掉了。

一个离兵淫笑着蹲下来,抚摸了那张吹弹可破的小脸后,强行吻住了她的嘴巴,久未洗漱的大口恶臭无比,他啃咬着宋玉的舌头,贪婪的几乎要将它咬破。宋玉秀气的脸被揉成一团,她泪流满面,雪白纤弱的娇躯因感觉恶心颤抖扭动,那个离兵吻够了,立刻按着她的头,将黝黑的大肉棒插入她的樱桃小口,按着她的头猛干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不断扑腾在宋玉白嫩柔软的身子上,肉棒毫不怜惜的轮番往她娇柔的三个洞里塞去,对于这群离兵来说,再美的女人又不能带走私藏,玩一次的东西坏了也不可惜。

在暴虐的奸辱中,宋玉的长腿被扯来扯去,白皙的身子上齿痕遍布,身体里各个男人的精液越来越多,可她的泪水却渐渐流干了。

“萧公子……来生再见!”

终于等到一个空挡,下定决心赴死的宋玉对着萧逐昀大喊了一声,随后愤恨的爆发了最后的力量——银牙猛地一合,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正在冲刺肏干的离兵也不理会这具逐渐失去生机的身体,头也不抬的继续干了下去。直至最后一个人射完,他还对着所宋玉的尸体扇了数个耳光,骂道:“贱人,虽然已经决定爽完就要杀了你,但是你死早了,下面就松了,大爷我好不尽兴!”

“算了算了,别说了,我们快去寻找下一个目标吧,这些中原的女人真是不赖!”

听着众人远去的谈话声,仿佛全身骨骼尽断的萧逐昀又花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艰难的爬到宋玉身边,耗尽力气才睁开肿涨不堪的眼睛。

“啊!!!”

看着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未婚妻子,萧逐昀怒急攻心,一口鲜血自胸膛中喷了出来,落在宋玉精液斑斑的身躯上。他痛哭着抚摸宋玉冰凉的小手,脸色越发的狰狞。

“玉儿……有朝一日……定以天下离军之血……祭奠汝之性命!”

曾经自以为是的风流公子已被踢死在柱下,蒙受大劫后的萧逐昀心中燃起了再不可扑灭的火焰,在烧毁自己之前,必将先焚伤仇敌。

……

类似的一幕幕家破人亡,上演在淮安城的各处,上至贵府妻女,下至农家小妹,离军强壮的性器都将她们为权贵才人准备多年的娇躯耕耘了一遍,一时之间,一城的天之娇贵,侥幸没有被奸淫致死的,也因不堪受辱而纷纷自缢。

大熠的文人多数出自淮安,淮安的文人,多数做了亡魂。

这一年,才子们终于是不再出声,灵动少女的眼眸里,也只剩下死寂。

这时,吕桦才率着黑骑进城,整整齐齐的走在血染的大道上。

安静,血柳轻摇。

灰衣谋士却有些紧张起来,似乎觉得被肆虐过的街道并不安全,但是他不敢确定心中的惶恐,试探的对吕桦说道:“此战太过容易,我心里总是不安啊,不过真又想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吕桦不语,率着黑骑穿梭在阁楼围立的东街大道,走在最前的他渐渐看到了平静的凤凰湖面。

湖上,血丝融岸,中心有一只小舟飘来,甲板上立着一位白衣公子兀自摇扇。

“青羽银甲若尚在,岂轮铁箭灭国哀?”

清朗的颂诗声不小不大,却正好传进吕桦的耳朵。

“哦?这淮安倒真是文人风骨,看来是嫌这江水染得不够鲜红啊,取我的弓来。”吕桦眯着眼睛,将手伸到了副官身前。

灰衣谋士瞳孔一缩,咀嚼着江上公子的诗,突然觉得寒风抚背,他战战兢兢的按住吕桦的肩膀,轻轻的说道:“将军……我,我貌似知道哪里不对了……”

吕桦身型一凝,转过来,威目虚起,不可置信:“还是……中计了?”

“是……是的……不过他们真的放弃了这座城……他们用真的……来骗我们……”灰衣谋士想起了川西特有的建筑格局,不由自主望向阁楼顶端隐秘的夹层,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咻!”

小舟上一只火器冲上天空,发出尖锐的声响,道路两旁原本寂静的阁楼全部探出箭头来,那是北方的离兵触及不到的地方。

顷刻间,黑箭如雨般洒下。

天变了颜色,漆黑的雨滴让仰头的黑骑头皮发麻。

螺旋的箭头瞬息而至,轻松的刺穿黑骑的特制战甲,剧毒瞬息间让他们本来雄厚健硕的身体变得僵硬。随着第二轮箭雨的射出,一骑又一骑接连倒下,长长的道路上,这群威名滔天的黑欲铁骑已经没有多少还能骑在马上了。

吕桦睚眦欲裂,离国无敌的黑骑,竟然要尽数屈辱的折损在偷袭之下,避无可避!

“我怎么忘了!穿甲箭啊!”那谋士悲鸣起来,语气里惶恐不安,绝望中夹杂着愤恨:“姬浩渺是个魔鬼!他为了射杀黑骑……根本不顾百姓死活啊……”

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灰衣谋士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几十万百姓的性命,他设下计谋却不为守城,真的是不守城啊,啊!”

黑箭终结了谋士的狂乱,吕桦咬着牙,眸子里血丝满满,盯着湖上的男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毒,好毒,你好毒啊!”

吕桦连喝三声,“噌”地拔出佩剑,剑鸣嗡止。

身后箭雨不停的倾泻,离国最精锐的黑骑还在成片的倒下,他不甘的嘶吼着,狼狈的策马前窜,一边挥舞着兵器,一边没命的往空地跑去,寻向他的大军。

湖上的公子看完了这一切,自顾自的对着吕的背影朗声大笑,遥遥抱拳,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够听到,便介绍起自己来:“在下姬贤渺,代表家兄向吕将军问好了,家兄说了,欢迎来到姬家的川西,将军若是喜欢这淮安水乡,那便留在这里吧,哈哈哈哈。”

……

慧泉,离军大营。

吕阳“哗”地拉开汗游的帐篷,意味深长的打量着正在卖力耕耘的汗游。

昨夜收兵回到驻地,在医官整治了铁沁儿之后,汗游便是将其转移到自己的账内,言称要亲自守护。

当时收到这个消息的吕阳不由地回想起汗游扛着昏迷不醒的铁沁儿出现时,铁沁儿那盔甲不整的样子。于是他心中一动,便是吩咐了伙夫在汗游的饭菜里加了许多壮阳之物。

本就对铁沁儿垂涎已久的汗游在树林的将她强奸至晕厥后依旧觉得不够,这才大胆的想要在军帐里再亲方泽,吃了壮阳之物后,更是一夜不眠,此时的勇将铁沁儿已经是被干得出气多进气少了。

满眼通红的汗游好似根本没有发现进入帐中的吕阳,依旧“嘿嘿”的耸动着腰背,发紫的肉棒抽插在铁沁儿的股间,将那里搅动得白沫翻翻。躺在羊毛毯上的铁沁儿双腿无力的弯曲着,被汗游拨得一丝不挂的身体上交织着口水和精液。

女人就是女人,何等的悲哀,力压群雄,一柄铁剑冠绝了无数男人又如何?

吕阳走了过去,抽出长刀,对准汗游的颈子,“噗”地一声,温热的鲜血溅到了铁沁儿汗珠密布的俏脸上。

汗游的人头“辘辘”的滚到一边,吕阳蹲到铁沁儿的头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温柔的说道:“我的莫速尔将军,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可惜你当年还胜我一筹,成为了第一个赤旅出生的将军呢。”

“呃……汗游……那恶贼……”铁沁儿突然微微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声音在喉咙里打转。

虽然比不上灵动的萧若瑜,但这也是一张魅力十足的漂亮脸蛋。

尤其是现在饱受凌辱后的虚弱模样,真让人恻隐之心勃然大动。

可是吕阳眼里却充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艰难,惋惜的说着:“汗游他奸杀上级,罪不可恕,已经被我斩杀了。”然后他手掌落到铁沁儿脖子上,逐渐加大力道:“你的仇我帮你报了,你可以安息了。”

渐渐失去呼吸的铁沁儿嘴唇苍白,一点也不挣扎,只是努力的张大了眼睛,看着吕阳,难看的笑了。

“还是……你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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