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欢迎晚会

韩太太的生日舞会，激发了高松年的舞兴。两校合并这样的大事，正是高松年举办舞会的大好机会。高松年让辛楣通知各系的教职员全体出席，名目就是欢迎南昌大学的各位同仁。

晚饭他领着教职员去镇上的饭店举办欢迎宴会。由高松年亲自致酒辞，高松年又把那段经典“我是学生物学的，教职员之于学校，就好象细胞之于有机体…”做了第N次的阐述。然后他宣布：“新开办的法学系，由苏纹纨博士担任系主任。法学系是我校最大的系，系里暂时设编十二人。由于南昌大学法学系的教职员，有一部分同仁辞了职，所以现在严重缺编，学校又来不及调整，暂时在大四优等生中，选拔一批可朔之材，担任法学系的助教和讲师，具体人事选拔，由赵辛楣训导长和苏纹纨系主任具体负责，把选拔的结果报请本人批准。宴会结束之后，学校在大饭堂举行欢迎舞会，迎接新来的同仁。我预祝各位同仁今后工作顺利，请大家举起杯，高某人就先饮为敬”。说完后，高松年就带头干杯，全场响起了掌声，晚宴就此开始。

舞会开始的时候，高校长先礼貌性地邀请苏纹纨，并高声敦促大家同舞。出于礼节，我主动邀请了唐小芙共舞。方鸿渐不想理睬苏纹纨，就拉着孙柔嘉跳起了舞，看都不看苏纹纨，这让柔嘉大为感动，但是鸿渐却窥视唐小芙，又让柔嘉大为不满。赵辛楣拉着何淑贤跳舞，可辛楣跳得实在笨拙，他一边跳一边附耳对淑贤说“我下支曲子要礼貌性地邀请苏纹纨，这是为了工作，你千万别多心”。何淑贤就开玩笑地说“你找苏纹纨跳吧，我又不算你的什么人”。赵辛楣着急了，他说“淑贤，我真的是为工作呀”。何淑贤说“你发什么急嘛”？说完就开心地笑。她理解辛楣，她相信辛楣对自己是真情实意，她就对赵辛楣说“一会儿你邀苏纹纨跳，我去邀曹欣实跳，他可比你跳得好多啦”！赵辛楣连忙说“还是太太有眼光”。淑贤瞪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辛楣说“哎呀，对不起，我说早了，但在我的心里，早已把你当成了太太”。何淑贤再次白了赵辛楣一眼，但是目光却柔和了许多。从第二支曲子开始，高松年就邀请韩太太跳舞，不再邀请别人，他想陪着韩太太多跳几场。我也邀请了真正想邀的毕诗雅，我内心真想多和她跳上几支曲子。鸿渐和柔嘉跳着舞，他想躲开苏纹纨，但是眼睛却经常看着唐小芙，鸿渐看我和唐小芙在跳舞，心里就回想着和唐小芙恋爱的时光。赵辛楣主动邀请苏纹纨后，何淑贤就来邀请我，见我已经和毕诗雅共舞，她没来得及邀到我，就坐下等侯下一支曲子。路子萧和范小姐也跳起了舞。第三场以后，苏纹纨想去邀请方鸿渐，方鸿渐感觉到她的意图，就拉着柔嘉离场而去。唐小芙和苏纹纨当然不缺少舞伴，有许多男教师慕貌而来，主动邀请二人共舞，苏纹纨一直找机会接近方鸿渐，却没有达到愿望，心里有些不甘。。

散场后，柔嘉就抑郁鸿渐说“你想请唐小芙，可又轮不到你，我也帮不上你”，说完就带着抑郁地笑。方鸿渐说“谁想跟唐小芙跳了”？柔嘉对他说“反正有人想了”。鸿渐就回敬说“路子萧很想娶你，可是你不愿意，我也帮不上他”。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斗着嘴，然后就分手回了宿舍，鸿渐也忘了去送孙柔嘉。

赵辛楣指挥后勤人员把桌椅复位之后，才最后离开饭堂。他一出门，见淑贤在等他，过意不去地说“淑贤，你站在风口多冷啊”？说着就把西装脱了给她披上，淑贤见赵辛楣只穿着白衬衣，就对辛楣说“我可不冷，你赶快穿上外衣”。两个人就并肩往回走。辛楣叹口气说“以后会出笑话的，鸿渐根本不喜欢苏纹纨，苏纹纨却喜欢方鸿渐，我追求过苏纹纨，却没有成功。鸿渐喜欢的是唐小芙”。淑贤说“哪柔嘉可怎么办”？赵辛楣就叹口气说“这可没有办法”。淑贤问“唐小芙喜欢鸿渐吗”？赵辛楣肯定地回答说“喜欢”。何淑贤听了就说“孙柔嘉真是不幸”。过了一会儿，淑贤对辛楣说“你这个当叔叔的，也不帮帮她”？辛楣说“这件事儿谁也帮不了，我注意到鸿渐经常注视唐小芙，也注意到苏纹纨经常看着方鸿渐”。淑贤就玩笑着说“你也经常去看苏纹纨”。赵辛楣说“你胡说”。何淑贤就开心地笑了，她愿意看辛楣发急的样子。接着问“为什么没有女人看你”？辛楣玩笑着说“你经常看着我”。淑贤打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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