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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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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怕的是什么?

很多人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他们会故作深沉的在脑子里分析各种细致的情况,他们会习惯性的套用所谓的科学逻辑思维,他们会说,这种问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同答案。或者这是一个需要分情况讨论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要分年龄段,要分不同的人生经历等等等。这些看似严谨但是实则废话连篇的思维模式是陈友发非常讨厌的,相比于真正的愚蠢,他更讨厌的是自作聪明。哦,对了,还有假装愚蠢也让他感到反感。

陈友发是一个干脆的人,他喜欢一个问题对应一个答案,而且是不要啰嗦的那种答案,因为他问问题的时候也是从不啰嗦的。对他而言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有一个显着的好处,那就是话语权。他可以随便对任何人说任何话,他也可以拒绝任何人对他说任何话。年轻的时候他的耐心并不像现在这样好,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人最怕什么?这是一个他最喜欢的问题之一,他喜欢用这个问题反复的拷问自己,他也喜欢用这个问题反复的拷问别人。陈友发并不是一个迫切需要价值认同的庸俗之人,所以他想要得到一些与众不同的答案,可是在他的整个一生里,他失望的次数几乎就等同于他问问题的次数。他因为自己年轻时的暴虐和冲动,他仅仅是因为对这个问题回答的不够干脆,或者是不够有想象力,他就用实际行动让很多人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真正答案。没错,人最怕的还是死亡。没有真正面对过死亡的人,是永远猜不出死亡到底有多么可怕的。冠冕堂皇的蠢货是他第二讨厌的人。所以他从来不吝惜于给这些人上一堂生动而形象的人生哲理课。不过这必须是他的最后一堂课,因为陈友发不喜欢给同一个人上两次相同的课。

这个问题很显然对大多数人是没有争议的,可是对陈友发而言,这个答案显然不能如此没有人生格调。他不允许自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看问题,他更不可能允许自己害怕一个所有人都会害怕的东西。真正狠辣的人不是可以随心所欲的对别人施加各种痛苦的人,这样的人事实上往往是内心非常脆弱的。他们以虐待取乐的目的仅仅为了获得非常卑微的征服快感,这样的人其实是真正的贪生怕死的鼠辈。可是陈友发的暴虐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他非常肯定自己施加给其他人的所有惩罚和虐待,他本人肯定可以优先承受。他从来不会冒然的输出一种他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惩戒,哪怕这个惩戒的方式在他的脑子里是突发奇想的,他也必须在心里仔细衡量一下,如果哪一天有别人拿这种方式来对付他,他自己是不是能够接受,是不是会感到害怕。如果连他自己都怕,那么他是不会采用这种刑罚的。他务必要保证自己可以比所有人都狠,但是也要比所有人都坚强。他对自己比对其他人其实要更加狠辣的多了。

那么陈友发究竟会害怕什么呢?其实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样的恐惧才会凌驾于他的想象力之上呢?难道他什么都不怕吗?当然不可能,他自己怕过的事情其实已经数不清了,那么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想不出他自己最怕什么呢?那是因为所有他曾经害怕的东西,直到现在他都已经不再害怕了。

他虽然很狂妄,可是他并不愚蠢,他知道自己是有侥幸的,甚至在他每一次害怕的时候,他都可以找到侥幸的影子。他最开始的时候很担心自己的运气总有一天会消失,他不敢肯定当自己不再有侥幸的时候,他是不是真的可以轻松的面对恐惧,可是最终还是侥幸帮助他解答了这个差一点就牵绊他终身的疑问。

陈友发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你要么怕过,要么将会害怕,要么正在害怕。

陈友发是见过死人的,他对死亡这个现象是绝对不会感到陌生的。他可以说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死亡缔造者,所以他自认为自己是了解死亡的。他一度认为自己是可以随时战死疆场,无需马革裹尸的。可是当他正在害怕的时候,他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原来根本不是他以前看到过的样子。他以前见过很多各种各样的死人,而且他还见过很多种死法。他也不是没考虑过自己究竟会如何战死,可是当死亡真正靠近他的时候,他还是害怕的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他靠在一棵树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半个敌人,之所以是半个,是因为他的下身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这个人还活着,还在挣扎着。不过他没有展示出任何的求生欲望,他只是一心求死。陈友发的腿没有知觉了,他的肩膀被一把匕首钉在了树干上,他的手里只有一把手枪了。他的眼睛可以随时闭上,因为他已经四天没有合过眼了,可他不敢轻易的闭上眼睛,他害怕自己一闭上就永远的再也睁不开了。就像连长那样,只是说休息五分钟,可是五分钟之后,他连眼睛都不复存在了,他还拿什么睁开眼呢。

这只野狗啃咬着这个半死不活的越南人,已经从黑夜一直到了日头高照。陈友发真的惊叹生命力的顽强。他的肠子几乎都已经被吃光了,可是这个人还是没有死。人的骨头要比猪的骨头更脆一些,从这只野狗的嘴角顺着口水流出来的人骨碎渣让他也感到异常的饥饿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上一口水。

「砰!……」

陈友发一枪把这只野狗打成了肉酱。他本来是不该开枪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枪声会给他带来什么。他在东南亚的树林里充分的感觉到了当年前秦大帝苻坚在襄阳城上看着满地死尸的那种恐惧感。草木皆兵!陈友发的神经已经先于他的生命崩断了。他不在乎了,或许时候到了。

他趴在地上看着两个尸体,他诡异的笑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做出何种选择了。究竟是吃狗还是吃人呢?

吃狗?这只狗也是吃死人长大的,那么吃狗跟吃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或许吃人,肉质还会更新鲜一些,毕竟狗已经死了,可人还活着。

吃人?狗会不会相互残杀他不知道,可是他很清楚人是一定会自相残杀的。

他对所谓的日内瓦公约感到非常的费解。什么叫人道主义?就是说即便是在自相残杀的情况下也要维持人性吗?要努力的做个人而不是一头畜生,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当人饿了的时候,一个人和一头畜生到底有多大区别呢?一只狗的上限和下限都不过只是一只狗,可是人呢?当人疯狂起来的时候,或许还不如一只狗。

一个人可以当人,也可以当一只狗,可是狗能行吗?狗就只能当一只狗,它当不了一个人。所以还是人厉害,人才是真正的奇珍异兽。要吃,当然要吃最好的。

况且狗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呢?

「songsot……songsot……songsot……」这句话至今都还回荡在他的耳朵里,这是那个越南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的一句话。他当时没有太在意这一点,因为他的耳朵被一枚手雷震的有些听不清东西了,而且他也没有闲工夫去在乎这些稀奇古怪的声音。因为他觉得嘴里的肉很香,很嫩。

「活下去……」

后来他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每当他睡不着的时候,或者每当他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这句话就总是会回荡在他的记忆里。于是他就去查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活下去……活下去……当他知道了这句话的意思之后,他不但没有解开这个谜题,他反而更加迷惑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那个越南人是指让谁活下去,是他自己?还是他的敌人?

……

粗暴的撕扯女人衣服的男人都是愚蠢和简单的。那就是一只野狗,而不是人。

那些只懂得霸王硬上弓的男人都是食物链最底端的弱小生物。因为他们只有自己脆弱的身体和不起眼的蛮力,除此之外他们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尤其是没有脑子。

陈友发这辈子从来不吃狗,他只养狗。因为他喜欢像狗一样的生物,够简单,够愚蠢。他甚至不在乎这些狗是不是忠诚,因为他有肉,只要有肉,这些狗就会乖乖的趴在地上摇尾巴。

陈友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他愿意做人,但是如果不是人也并非不可接受,相比于是人与否,他更在意自己在生物环境中是不是处在一个最佳的生存位置。不过这个问题他只需要让自己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就可以了,他并不需要无时无刻的向谁去用某些特定的行动来证明这一点。

因此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把自己当做一个人,一个在他自己的评判标准里算得上是有人性的一个人。他总是努力的让自己成为一个人,而不是动物。

所以他虽然全身赤裸,他虽然欲火高涨,他虽然阳具挺立。可是他仍然只是抱着美丽性感的妈妈静静的欣赏,轻轻的抚摸,然后再慢慢的解开她的衣裳……

「柔儿,你真的很美啊……」陈友发一只手搓着妈妈的下巴,他的拇指来回的抚摸着妈妈性感的下颚骨,妈妈的下巴有些微烫,她的面庞有些绯红,她轻轻闭着眼睛似乎也很享受男人的爱抚。她的吐息因为药力显得有些沉重,她的嘴唇因为胸内情欲的压迫,而微微的张开了一个小口,她的唇就像她的口腔一样湿润,她的嘴角明显已经晶莹欲滴了。多么难得的女人啊,太美了,太娇柔了,我们没有在最完美的时刻相遇啊。

我不是不懂怜惜,不是我不知疼爱,只可惜这么好的女人却不属于我啊。原谅我吧美人,我没法放你走,我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你从我的世界中离去。我很想给你幸福,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幸福啊,那只不过都是一些愚蠢的谎言罢了。

我当然给不了你幸福,可是我相信我给不了你的,这世上也没有别人能给你。

你就只为我一个人而美吧,成为我的女人吧,你跟谁在一起都是一样的,你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都只能得到同样的回报,而我则是所有男人里最强的那一个,你跟了我,就再没有人敢争夺你了。我将会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会成为唯一的女人。

所以我想拥有你,而你也一定会需要我的拥有。

陈友发边欣赏着妈妈的美丽,他的托着妈妈后背的手,边一点一点的拉开了妈妈长裙的拉链。陈友发很享受这种慢慢把一个包裹华丽精美的宝物一层层剥开的欣赏过程。他是一个极度贪婪的人,因此他需要在一件事上满足多种需求。他既可以温柔也可以粗暴,他即可以欣赏,也可以破坏,他可以去顾忌一件事的后果,他也可以完全忽略这件事的不可挽回的影响。所以他会把自己的行为间隔缩得更短一些,让事情的发展过程更详细一些,这样他可以获得的享受体验就会更丰富,密度也会更大。他现在就正在享受这种体验,他先是慢慢的将妈妈的粉颈和诱人的肩锁一点一点的剥开,可他不急于立刻让妈妈的爆乳从欲盖拟彰的裙下马上获得释放。他需要欣赏一下妈妈圆润的肩头,迷人的锁骨,以及微红的天鹅颈。妈妈娇柔的身体半遮半露,她窸窣的呼吸印衬在胸前的起伏上,妈妈的呼吸仿佛不是随着肺部的收缩而一上一下的带动着胸腔,而是由她白皙香滑的双肩一张一合的挤压着她的心肺。

其实陈有发有点不舍得继续把衣服往下拉了,因为他觉得现在的美感是最佳的,这是最迷人的状态,也是最大尺度的临界点。在这个姿态下,他可以选择爱妈妈,他可以呵护妈妈,他可以将妈妈怜惜的抱在怀里。可是一旦继续向下滑落,他就不肯定自己是不是还能维持自己的欣赏品味了。因为他知道在这裙摆之下掩盖的不仅仅是妈妈丰盈的肉体,还有他自己的奔放而充满野性原始兽欲。

这一刹那他有了一丝犹豫,真的要破坏这份美吗?这可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份美了,如果现在收手,或许还可以留住这份美。有些东西并不是真的需要将它据为己有,就像太阳和月亮,人们也会觉得它们很美,可是没有谁会真的想要把它们据为己有。为她穿上衣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只是静静的欣赏一个睡美人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真的有必要彻底的索取她吗?就算我最终得到了她,她还会保持着当初我想要她的样子吗?会不会太勉强了,真不愿意将这份勉强的占有与这份无瑕的美丽刻意的黏在一起啊。何必呢?或许占有之后,连静静欣赏她的美感都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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